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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这辈子只拿过刀枪酒碗人头酒的副尉硬着头皮给将军束发(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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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当庭闹事争吵,失了自己颜面,左右相听后便假模假样的听令拱手称是,再僵硬的扯出抹狰狞的假笑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官面话,就转过头一眼不想多看对方。

恰逢这时,在外缓息一阵儿的姜涞领着两三名太监端着茶盘躬身入了殿里给他们续茶,缓和了殿中僵持冷酷的气氛。

为首的姜涞面色红润稳重,姿态文雅大方,除了眼尾的点点晕红,一点看不出来之前他吓得站不起身的狼狈样子。

当他端着茶盘敬身经过帝渚时,帝渚就低眉喝茶,余光没舍他半分,毫无一丝愧疚之心。

“姜涞,朕让你去请皇姐,怎的这么慢?”接过了姜涞递来的茶盏,皇帝顺手又摸了一把他的手腕,再若无其事的含着笑问姜涞,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帝渚眼观鼻,鼻关心,纹丝不动的慢慢喝着自己的茶,好似自己瞎了聋了,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听见。

姜涞闻言一顿,也不看她,迟缓片刻温言解释道:“回皇上,中途奴才的腿突然犯疼,所以回来时便晚了点,还望皇上恕罪。”

“腿疼?怎会突然腿疼,可是伤着了哪里?”

皇上一听面露关心之色,如同真的万分心疼怜惜他似得,放软调子追问道:“严重不严重,要不要请了御医瞧瞧?”

姜涞还未说话,下面在座的几位臣子听得就心里不住生火,太医院的御医难道是民间的赤脚大夫吗?一点小伤小病就可以随便使唤的叫来叫去!

这屁大点小痛哪里需要御医亲自来看,回去抹点跌打酒不就行了,更何况区区一介太监有什么资格叫主要负责皇亲国戚瞧病养伤的御医不怕折寿啊。

在这事上,两方吵了数十年的敌人是出奇一致的排斥愤怒,共同抗外。

前方刺来的道道刀刃光影快要刺破皮肉,穿体而出,姜涞脸色微微泛白,忙弯身央道:“奴才惶恐,奴才身贱肉糙,不用特意唤御医!而且现下已经完全好了,多谢皇上关心。”

“真的全好了?不然还是让御医看一下,若是留下祸根,朕可心疼的紧啊。”皇上还在再接再厉的‘关心’他。

其余的数位大臣听完这话,差点忍不住一口淤血吐出来溅他满脸,心里又大骂不止。

他们也心疼的紧啊,日日看皇上把这真正的祸根留在身边嬉笑打趣,爱如珠宝的宠着护着,教他们敢怒不敢言,只得硬生生的咬牙看着,看的眼睛都要瞎了。

不过腹诽归了腹诽,他们还是没胆子公然表现出不满,且他们也没少为此事劝诫过皇上,但结果从无二致,反而更教皇上厌烦他们多嘴。

他们只好忍怒憋屈的坐在原位继续喝茶,但端着茶盏的手却稍稍发着抖,足以看出他们强忍的多过火。

皇帝每次简简单单的抛出一句话就能惹来更坏的局面,姜涞委实头疼且心塞。

正欲再开口,一道冷冷冰戈之声横插进来打断了他,语调放沉,响起寂静无声的殿中,字字如落珠玉盘,清脆冷冽。

“皇上,国事为重,臣子们还等着,望皇上莫要分心其他!”

语气低沉,几分警告,几分不快,还有一丝微妙的烦躁之意。

这话一出,殿中众人皆是惊诧,不约而同的移眼看向话语的主人。

说出这基本算是越规冒礼话语的主人依旧不动如山的稳稳坐着,熟视无睹纷纷射来的视线。

只一双凤眸直直盯着皇上与姜涞二人,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已然看出神色不快。

一向冷静理智,低调行事的承平侯如今竟然敢公然驳斥皇上沉迷声色,众人先是为此大吃一惊,再是咂舌唏嘘,不由感叹原来不止他们受不住,连承平侯都看不下去了。

容貌秀雅的皇帝微是怔楞的望着下方首座的帝渚,见她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眉间紧蹙,神情隐隐透着焦躁烦闷,看的他有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冷傲惯了的皇姐露出除了冷漠寡淡以外的表情,即便是对他的不满与反对,也好歹是把他这个人看进去了。

以前无论他做了何事说了何话,且故意当着她的面做了好些荒唐事以此刺激她试探她的底线,人却始终平淡对待,从容不迫。

对他,她便如瞧着漠不相关的外人自闹自乐般的漠然无视,一如她从未改变过的高傲自持,不可一世。

她就是寺庙里持花静坐的菩萨金相,高高在上的俯视跪拜她乞求她哀怜的芸芸众生,目光如水,从一而终的平静沉沉,并不施舍一丝救赎。

实在……叫人心头不爽。

越是不爽,他越想逼着她露出别的样子,慌乱的,痛苦的,甚至是,哀求的。

虽然觉得最后一个希翼想要实现确实有点困难,不过时间还长,他多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磨。

他有耐心,等得起。

况且,起码他所做的一切,现在已经看到了点效果不是嘛?

皇帝看着下座满面寒霜的人,随即勾唇偏头,莞尔温笑,未见一丝恼怒,天子仁厚待人的表面下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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