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不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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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来是埃塞克安排的。”她低声说。
&esp;&esp;沉惜恩像是预料到,他笑着摆摆头,“老狐狸聪明的又一步。这下你也得继续听命于他。”
&esp;&esp;她郁闷地起身走到酒柜旁,拿出新的玻璃杯倒了两杯不带冰块的威士忌,“看来我们今晚得喝neat的。”
&esp;&esp;他接过杯子,“诺亚他想和你寸步不离,却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吧。”
&esp;&esp;“我看不透埃塞克到底是什么打算。”
&esp;&esp;“这不是很简单。他知道你分得清,想要你在沉氏资本和诺亚中做取舍。”沉惜恩倾身替她续上酒,液体顺着杯壁缓缓落下,带出微微的烟熏与橡木香。
&esp;&esp;“所以我说,自始至终,你选了诺亚那一刻开始就注定酿成错误。”他说,“从此你再也不可能把卡尔维诺家排除在外。”
&esp;&esp;安琪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指腹轻轻扣着杯口,酒液在灯下折出一抹焦糖色的光,像被压抑的火焰。
&esp;&esp;她一饮而尽,低声道:“真爱不死。”
&esp;&esp;落地有声的话如果砸进酒杯里后一定就会变得稀碎。
&esp;&esp;他略挑眉,“魅影消失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结局。”
&esp;&esp;她没回答,只把杯子反扣在杯垫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桌面的水渍,“我没说音乐剧。”
&esp;&esp;真爱不死是音乐剧歌剧魅影的续写,安琪并不喜欢这样荒诞的故事,她一度觉得魔幻现实主义离自己很远。
&esp;&esp;剧中聚焦在歌剧魅影的结局后。
&esp;&esp;魅影没有死亡而是逃去了布鲁克林的康尼岛,在一片蒸汽和霓虹之间建造了一座乐园,写信邀请自己前爱人带着她的儿子去圆他最后的梦。
&esp;&esp;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乌托邦梦境的破碎。
&esp;&esp;那部剧唯一说得对的是纽约——在这一座充满罪恶的城市,任何秘密和幻觉都能存活其中。
&esp;&esp;沉惜恩早些年在伦敦西区和他心中那个牵挂的人看过现场表演,原声带旋律太像噩梦,萦绕在人心的感觉只有无尽的悲伤。
&esp;&esp;或许有些人只适合存在在纽约,毕竟只有纽约容得下幻觉。
&esp;&esp;“不管如何。”他从西装内袋拿出一张卡片放在吧台上,“以防你坠入爱河太深,这是哈特医生的电话。”
&esp;&esp;她把酒杯放回桌面,指节压着杯脚,像是控制着情绪不外泄。
&esp;&esp;她没有看那张卡片,“我很好。”
&esp;&esp;“我觉得你需要找个人聊聊。”
&esp;&esp;“我说了,我很好。”
&esp;&esp;“不要说谎,你累了。”
&esp;&esp;“绝对没有。”
&esp;&esp;“好吧,今天很晚了。”他说完起身,走向台球桌另一侧的门,回头时神情一如往常,“你早点休息。叁楼的客房采光很好。”
&esp;&esp;“前提是倘若明天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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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浴室的门虚掩着,热气缓缓氤氲出来,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雾。
&esp;&esp;安琪半躺在银色金属包边的浴缸里,水面飘着稀薄的泡沫。
&esp;&esp;香槟色的灯光折进泡泡的纹理里,像极了麦迪逊大道橱窗里那些昼夜长明的金箔装饰,漂亮却透出一种不合时宜的空虚。
&esp;&esp;她的头靠在浴缸边缘,双眼半阖。
&esp;&esp;她好像总是能被沉家的人照料地无微不至,放好的热水滴上了白松香与苦橙的精油,连泡泡浴液的剂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亦如这家里主人一贯的谨慎与节制。
&esp;&esp;可惜再舒服的热水也没能浸掉她心头的烦躁。
&esp;&esp;她闭着眼,头发略湿,鬓角贴在脖颈边,有些烦闷地把手肘搁在浴缸边缘,指尖不自觉地敲打着。
&esp;&esp;浴缸边的银盘上放着一瓶冰镇香槟,她伸手将瓶塞打开,像是为了把注意力从某个让人头痛的念头移开。
&esp;&esp;倒酒时泡沫微微溢出,任其落在她手背上也不在意,仰头一饮而尽,她喝掉的像是她和诺亚之间那些越来越模糊不清的边界。
&esp;&esp;回忆全都像水汽一样,糊在她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开。
&esp;&esp;烦躁得不行,索性深吸一口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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