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把他抽到一半的手逮住。
席澍无辜极了,睁着双眼对视:“朋友家长也是家长啊,有什么问题吗?说好了,明天抽空我带你去见!家!长!”
庄园
南仪庄园远离市中心, 地处秦岭脚下。
抬头看是碧蓝如洗的天,低头是一望不到头的苍茫草坪,连空气中都带着青草香。
这是席父求娶周女士时的见面礼,特地买了这块地盖庄园给老丈人养老, 依着老人家的审美请人设计了中式建筑, 还特地放置清代石狮守门。
席澍童年的大多数记忆都是在南仪庄园度过的。
他父母都忙自己的事业, 外公外婆格外宠溺唯一的外孙, 从小就说南都不会去北。
外公最近半年都在全国各地跑,说是要行文化苦旅,走遍历史上曾记载过的山川名河。
旅是旅了,苦不苦就不好说,席澍听说外公黄山爬不到十分之一就偷偷叫了顶轿子,让人把他抬上去的。
然后再学着年轻人拍照打卡,在朋友圈发了句五岳归来不看山, 黄山归来不看岳。
精装朋友圈——老年版。
他下班后去接余晏, 驱车一同赶往南仪庄园。
长期在城里,一脑子扎到琐碎的工作中, 确实需要定期到山间散散心。
不过三十余里路, 半小时不到就抵达庄园门口,这还是席澍惦记着副驾驶坐了位身娇体贵的先生。
不然他开那辆迈凯伦塞纳, 一脚油门轰上去二十分钟随随便便都能到,不过跑车这东西开的人爽, 坐车的人确实在不舒服。
“人还是得时不时亲近大自然的, 怪不得外公天天呆山里头呢,感觉人都清爽了。”席澍下车后深吸一大口气, 心中顿生无限感慨。
正值秋日,远处的秦岭被藏在昏雾中, 斑斓的树叶被打翻的调色盘泼上去,层层堆叠着橙红桔绿,一望无尽头。
余晏嘴角也露出轻浅的笑:“过两天我放公司员工三天假,一起去秦岭里头赏赏秋。”
“你不许去。”又不知道触到席澍哪根敏感的神经,他短促说道,“你只能跟我去。”
余晏伸手敲了下自己下巴,很善解人意的说:“席大队长公务繁忙,等你有空的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不太合适吧。”
这句话好死不死就戳中席澍的软肋,他这份工作,单身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想要追人了才发现,连约个会都没时间。
但他不管,理直气壮道:“反正你得跟我一起去,等我案子忙完。”
等他案子忙完,估计叶子掉没了都等不到。
余晏也就着他:“好。”
这时,庄园最外面那层铁门被指挥着打开,里头出来一位黑白发夹杂,还颤颤巍巍小跑过来的老人家。
他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矫健的速度,到两人身前,“水水,你终于回来了,你外爷想死你喽!”
然后就看到席澍眼皮子一直在抽抽,他疑问道:“怎么了嘛,你眼睛是不是进东西了。”
席澍低压着声,像是从喉咙里钻出来的:“没事,方爷爷。”
方爷爷是外公相交几十年的老朋友,从小看着席澍长大的,他没心没肺的说,
“你外爷前两天去淌水,把踝骨淌裂了,嫌丢人就没说,你等会儿可不许笑他,我先回家吃饭了。”
“不笑,您慢走。”席澍说,“还有您不许叫我水水。”
“不叫不叫。”老人家说
余晏特地落后几步,凑到席澍耳旁含着笑说:“水水?”
“求放过,老爸就给我婴幼儿时期取的小名。”席澍一脸痛苦。
“好的,水水。”余晏含笑重复。
三十多年的老建筑,看起来其貌不扬。
但庄园之大,连雇佣的厨师管家保姆园丁都有单独一栋楼作宿舍,但正儿八经的主人只有周老先生一位,
里头既没有lv的垃圾桶也没有爱马仕的橙沙发。
实际上,连木椅都是清末传下来的金丝楠雕花,带着金沙的琥珀色如水波纹,散发着淡香。挂画是宋代的工笔,字是刷新拍卖行新高度的大师存世之作,摆件是宋代的建盏,元青花梅瓶。
真应了那句,中式的奢华,低调且没有上限。
席澍把他和余晏脱下来的外套递给生活保姆,礼貌道谢:“多谢陈姨。”
正厅里坐着有些瘦小的身影坐在祖宅一隅,不过瘦却精神矍铄,眼神光如同锈蚀的刀,其貌不扬但依旧凌厉。
他手里依旧叼着老式烟枪,是清代中期,以和田白玉为烟嘴,紫砂烟锅,小叶紫檀为身,嵌了颗硕大的蛋面翡翠。
剪了点烟丝进去,尾部吐出明灭摇曳的白雾。
“外爷。”席澍亲昵的叫了句,然后给他介绍起余晏:“这就是我跟您说新交的好友,成聿安。”
余晏摆出拜访长辈最标准的笑:“您好,周老先生。”
“嗐,叫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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