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也并非采蓝经不得事,而是她委实是被那些所谓大族给吓得怕了。 &esp;&esp;当年在青州时,汉安乡侯便因为官爵在身而成为一方豪强,秦家被压得几乎抬不起头。 &esp;&esp;如今汉安乡侯虽然覆灭了,但他们当年的种种恶行,却给采蓝等一众仆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此时见对面的车子是大族来的,便生怕被人欺负了去。 &esp;&esp;见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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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白衣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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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也并非采蓝经不得事,而是她委实是被那些所谓大族给吓得怕了。

&esp;&esp;当年在青州时,汉安乡侯便因为官爵在身而成为一方豪强,秦家被压得几乎抬不起头。

&esp;&esp;如今汉安乡侯虽然覆灭了,但他们当年的种种恶行,却给采蓝等一众仆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此时见对面的车子是大族来的,便生怕被人欺负了去。

&esp;&esp;见她面色微白,秦彦婉便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宽慰她:“这里可不是青州,青州那地方,由得一家独大,众人敢怒而不敢言。此处却是大姓云集,哪一姓拿出来都能往上数个百八十年。所谓人多眼杂,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势再大、名头再响,但凡有一点行差踏错,别人的口水也能淹死你。”

&esp;&esp;她语声款款,不疾不徐,却是陈清了其中道理。

&esp;&esp;这般淡定的态度,到底让采蓝心下略安,于是便强笑道:“我这是被吓怕了,女郎勿怪。”

&esp;&esp;秦彦婉深知她想到了什么,就连秦彦婉自己,偶尔午夜梦回时亦时常心有余悸,更遑论这些命不由己的家奴了。

&esp;&esp;她安慰地再拍了拍采蓝的手,便命采绿:“给采蓝也倒盏茶罢,叫她缓一缓。”

&esp;&esp;采绿忙上前倒茶,采蓝又哪里敢去喝,只坚辞不受。

&esp;&esp;此时,那跑去前头探情况的仆妇已然回转了,抹着汗在车外禀报道:“前头是两群泼皮打架,堵了好些人,只怕一时半会儿是结不了的。”

&esp;&esp;采绿命她下去了,向秦彦婉道:“果然女郎有先见之明,咱们调头还是对的。”

&esp;&esp;秦彦婉便笑了笑,正欲说话,忽听那车外传来了阿胜的声音:“女郎,对面的侍卫才传了话,说是他家郎君要过来向女郎道谢。”

&esp;&esp;秦彦婉一惊,剪水瞳中瞬间划过了讶色。

&esp;&esp;对面的郎君分明乃是大贵之人,却是何其知礼?

&esp;&esp;她一时间倒有些踌躇,沉吟未语。

&esp;&esp;采蓝的面色却又有些苍白起来,采绿倒是还好,只上前轻声问:“女郎,该怎么回话?”

&esp;&esp;秦彦婉侧首想了想,淡然地道:“不必你回话了,我自下车去吧,总不好失了礼数。”

&esp;&esp;人家都说了要道谢,她也不能连面儿都不露,那也太失礼了。

&esp;&esp;采绿应了个是,那厢采蓝也终是按下了心神,仍旧白着一张脸,快手快脚地替秦彦婉戴上了幂篱,将她扶下了车。

&esp;&esp;此时,秦府的马车已然调过了车头,而那户大族人家的马车便在他们身后。

&esp;&esp;秦彦婉下得车来,回身看去,透过浅白的软罗素纱,便见对面行来一人,白衣胜雪、墨发长眸,竟是一位生得极俊美的郎君。

&esp;&esp;秦彦婉幂篱下的脸,一瞬间有些色变。

&esp;&esp;那一刻,她眼中看见的,不是对方的俊颜与风姿,而是……那位郎君腰畔的玉珮。

&esp;&esp;那是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玉,打磨得圆润光滑,上头的系绳与下头的流苏皆是名贵的云丝织就。

&esp;&esp;这位郎君,绝对不凡。

&esp;&esp;秦彦婉心下微凛,扶着采蓝款步上前,抢先屈身行礼:“青州秦氏二娘,见过郎君。”

&esp;&esp;青州秦氏在大都城大约只能算是小姓中的小姓,秦彦婉先行见礼,亦是礼数使然。

&esp;&esp;那位郎君立时揖手还礼:“廪丘薛氏薛允衡,见过女郎。”

&esp;&esp;清悦的语声仿佛春风拂面,那一身风仪更是极之秀朗,直将这满街的夏景换作了桃花灼灼。

&esp;&esp;秦彦婉提起的心瞬间便往下放了放,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esp;&esp;原来是廪丘薛二郎。

&esp;&esp;怪不得这通身的气派如此不凡,七姓之一的郎君,那的确不是常人可比的。

&esp;&esp;她心中如此作想着,再度折腰行礼,薛允衡亦谨守着礼数,揖手还礼。两个人于盛夏的街头互问安好,又皆是一身的白衣,男的大袖飘摆、女的裙裾翩飞,瞧在旁人眼中,却是再美好不过的一副画卷。

&esp;&esp;互通姓氏之后,薛允衡便直起身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秦彦婉,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瘦弱而纤细的身影。

&esp;&esp;原来,何鹰真的没看错,这车中坐着的,的确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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