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忽忆旧（2 / 2）

终于回过了神，此时便“呵呵”冷笑了几声，沉着脸看向了秦素：“公主这一席话，实令吾茅塞顿开。”

&esp;&esp;“这些不过是墨少津——也就是吕仲明——在他留下的密信中写着的，说来虽繁难，然若是查明其中原委，也不过就是读几封信而已。”秦素不以为意地说道，拂去了裙摆上的几片雪花。

&esp;&esp;莫不离的面色黯了黯。

&esp;&esp;秦素越是说得轻松，便越发衬得他行事粗疏，简直没法跟人家比。

&esp;&esp;这让莫不离生出了一种不堪之感。

&esp;&esp;他从来就没想过去查吕氏，也从不曾注意过墨氏子弟的动向，他只是一味地盯着青州秦氏，一味地盯着广明宫里的那些琐碎。

&esp;&esp;难道这只是因为他不够聪明么？

&esp;&esp;不，这已经不是聪明与否的问题了，而是眼界与视野的问题。

&esp;&esp;他曾经被当作女子养着，养了十六年。

&esp;&esp;在这十六年的光阴中，他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模仿着女子的言谈举止，直到后来，连思绪与眼界，亦受到了限制。

&esp;&esp;眼光太窄、心胸不宽，又没办法从高处看诸事，于是他便习惯于囿于那一小方天地，隐身在重重黑暗之中。

&esp;&esp;莫不离的心底一片苦涩，举眸望向前方，眼底深处，竟有了一丝极淡的羡慕。

&esp;&esp;那美艳绝丽的女子，簪华胜、衣绛衫，便是满世界断壁残垣、雪色寒凉，亦掩不去她的惊人的美丽。